西出周宁,在大山里沿着蜿蜒的公路驱车30多公里,便可抵达纯池镇中国传统古村落——桃坑。是年曾经执教于此,跨别整整十五年了。今天,再次跟狮山书画社部分成员一同前往,一起探访醉美桃坑的人文景观与古村情结。
进入桃坑中村,你的神经就会被眼前的人文景观所吸引。从外村进入里村就有数座桥,有木拱廊桥,石板桥,石拱桥,水泥桥,甚至独木桥仍在这里默默地为乡民奉献。当然,最具特色的当属桃花溪上的木拱廊桥——栏新桥,桥面为屋,七个藻井相连,故称“七天桥”或“七星桥”。此桥始建于年,为牌楼式三层屋檐,四周飞檐翘角,桥中雕樑画栋,置身其中,仿佛走进古文化的殿堂,让人获得立体的感受。假若退僻三舍,驰目放眼,依稀可以领略“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”的恢弘气势。闻名遐迩的千年古刹灵峰寺就座落于南面的灵显山麓中,于是,有了赋诗的冲动:三山环抱灵峰寺,瑞霭祥云千载留。更有如来莲上坐,桃坑遥望最高楼。
桥下水声潺潺,载着野艾和山花的芳香,湲湲而流,显得如此轻柔,如此温顺,如此悠闲。碧绿中透着隐隐的蓝,那便是将桃坑里村和外村一分为二的九曲桃花溪。溪面宽约一二十米,岸边杨柳低垂,桃欢李笑。水中变换着醉人的色彩,那是水中胡须朽去般的水藻,或柔如细发的芦草,或红黄点缀,或残桃坠落,或蜂蝶双嬉。偶尔几块憨态可掬的怪石轻轻地依偎在桃花溪的怀里,处处充满着诗情画意,让人涌起无限的遐想,好像音韵流淌在心灵的键盘上,使我不由得想起“曾向桃源烂漫游,也同渔父泛仙舟。”的美妙景象。
要是赶上桃红的三月,桃花溪两岸盛开着各色鲜艳的桃花,一定让你着迷。单是漂渺若云烟的桃花雾影,宛若雪树银花的梨花瓷意,就足以使你浮想联翩,产生一种淡淡的梦幻感。那一团团粉红的花簇,一片片皎洁的梨花,都喷吐着醉人的芬芳,那花香令人心旷神怡,仿佛随处都可以探出须角。在溪岸边,在竹篱后,在院子中,在韵味十足的古屋旁,你会真切地体会到“满园春色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”的盎然春意。
溪中最富野趣的小精灵就是鲤鱼了。倘若向桃花溪投掷几块光饼,水面顿时掀起波澜,肥大的鲤鱼争先恐后地摇曳着尾巴姗姗赶来,溅起晶莹璀璨的水花,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茫。蹲在河边的石阶上,轻轻抚摸从身边游走的鲤鱼,那副清纯,率真,忘形野趣的神态令人心胸豁达。时而几只鸭子悠闲地从水面划过,正是应了“溪外桃花三两枝,春江水暖鸭先知。”的春趣图。
穿越七星桥,走过水泥桥,呈现眼前的就是令人向往的桃坑古村落。一座座黄墙黛瓦的古民居依然在望,错落有致地深藏在山坳里,富有很浓的装饰意味,是典型的明清古建风格。片片深沉的瓦片和伤痕斑驳的黄土墙,在阳光的沐浴中,在雨水的冲刷下,显得无比沧桑与朴拙,记录着一段峥嵘岁月。
探访一条条狭窄的巷道,触摸着即斑驳又带温度的墙体,抬头便可看到村头一座充满神秘的古宅。这是一排三栋连体的古建筑,远远望去,古宅除了高高筑起的马头墙之外,四周还环绕着古宅建起了牢固的粉墙防护,古宅的东北角还高耸着一座古炮楼,整栋古建掩映在翠色的风水林下,显得气势宏伟,可见主人非同一般。
踏进古宅的垂花门楼,院中甬路相衔,互为连通,四面皆有抄手回廊。揭开楼板,可见深藏的地下室,甚为神秘。正厅悬挂“酒介齐眉”匾额,上款为“寿宁县政府县长陈硕英为双寿六旬四代同堂”;下款是“贡生张开先男隆亭、隆均、隆斌、隆楷立,中华民国二十一年腊月吉旦”。天井边的墙体上书写两幅对联,一幅是:栽桂培兰君子室;植槐种竹善人居。另一幅是:涉世谦和凝福祉;居心仁孝息机关。横批:紫气遥临。整个院落依稀彰显着当年的富丽堂皇和雍容华贵。置身院中,仿佛异香扑鼻,竹兰苍翠,牵藤引蔓,累垂可爱。
走出古屋,迈上石阶,登临后山观景台,桃坑美景,尽收眼底,让我俯瞰千般。
李典义,籍贯福建周宁,笔名山秀冈人,系中国楹联学会会员,中华诗词学会会员,宁德市书法家协会会员,周宁县作协、美协、书协,影协会员,周宁县政协初晴诗社理事。有散文、诗歌作品发表于《鲤鱼溪畔》《初晴》《宁德文艺》《闽东日报》《齐鲁文学》《中国诗歌地理》《中华诗歌网》《现代诗歌网》等书刊杂志和网络平台。
图、文/李典义
编辑/叶宝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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